“夭夭……。”
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个人酒后夹杂着微醉的芬芳吐息在他薄白的手腕上,冷淡恣意的眼。
自己颤抖着发觉了开心。
亲近。男审神者饮过酒后低头,一直咀嚼呢喃在唇齿里,纠缠发狂,念念不忘一个名字。
——男审神者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人生中的唯一一次犯错,就是在“夭夭”和所谓的友人A交往后,普通地在审神者聚会上普通地醉酒了。
那时他喊出来了……
她所爱的原来是这样的人么?竟是这样的人么?
愣怔之中,鹤丸国永把自己的脸庞埋在白净手掌里,丢掉了笑容、神情许久地复杂起来。
这个女审神者,仿若深笼中的金丝雀那样,常年未被阳光曝晒过而显得苍白的肌肤。
温软的性子,被保护得很好。
“给我安静点。”
明明曾用那副死寂的表情对他说过。
于是,难以解释的细微情感爬满了神经,鹤丸国永笑着,透着未解情感的脸庞干脆埋在手里,一概、一并、隐瞒下来。
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神情些微复杂交叠得如同苦涩青稞酒。
明明和他一样,知晓男审神者爱着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夭夭”,的刀剑也不在少数啊…
半晌之后鹤丸国永终于抬起头,玉做的手紧紧握上华贵刀柄,无声地朝周夭发笑。
眼瞳底下浅薄地潜伏着兽,表面却真实浮现着喜悦的细碎光芒,阳光又极其干净。
“哟!”
勾起了唇线,故意要引人注意似的,鹤丸发出一声惊吓。满布光明的瞳仁之中,沾染上了阳光蜂蜜的色泽,让美妙的恶意善意爱意溶化在了一起。
今天,他终于说出自从被锻出来那日起,就一直想对审神者说却从来没有成功说出来的话:“得到了一生都被追逐着的鹤丸国永,开不开心?”
果然是开心的吧!
——眯起纤尘不染又脆弱的眉眼,笑嘻嘻的模样。鹤丸国永一生注定是为了鲜活,新奇,快乐从容地活下去。
今天你来见我了吗?今天还有什么惊吓喜悦吗?今天你为红白一身的鹤感到惊喜了吗?
人类的审神者啊,把我压在仓库里的话,就不能惊吓了不是吗?
好吧,好吧,地底的不见天日算了,棺中的冰凉算了,居无定所算了,皇室御物也都算了算了。
那些被陪葬在墓里,属于名刀【鹤丸国永】的百年寂寞死气,
随着呼吸在胸膛里晃啊晃。
也好,也好。
所以当周夭第二次见到鹤丸国永的时候。
他只是安静地从走廊上走过,目光萧疏冷漠,刀锋那样。仿佛真的是一只高洁、可望不可即的白鹤。
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而她在他擦肩而过之时,不可预料地,拉住他的手指。
滴答滴答,身子有些瘦,像花一样柔软安静的表情。
“啊,鹤,有没有被我吓到之类…的?”
毫无预兆、毫无底气地忽而学着他的样子大笑,惊吓。
——她终究在他的心头掘出一个口。
忽而整个人滚烫,从她身体里传递过来的灵力在他血管里沸腾。细胞都炸开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抵制不住每一分每一毫。
鼻息犯了严重哮喘地加重起来,白瓷一般漂亮的肌肤泛起红晕。
鹤丸国永就这么有些狼狈地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紧张过分所以死死抓住她的手,仿佛一个孩子。
依依不饶着,非要向这世间讨要个公道说法的,
那样寂寞又有些倔强的孩子。
这下吃惊的人反倒成了周夭,她睁着水光隐约的青绿眼睛问道,“……?我吓到你了?”
“我不知道鹤丸真的会被我吓到……。”
因为貌似鹤丸很喜欢吓人来着。
一不注意就也想试试看了……
面对鹤丸下意识就想学着恶作剧下了,有些出奇的不好意思,周夭拿手捂住了自己染上了粉色的耳朵,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那、……对不起?”
不是不是。
是他突然从那快要死掉的寂静里解脱出来了。
那雪白浓密的睫毛仿若一双鹤的翼,一双绝美的金瞳仁玩笑地倒映着她的羞愧模样。
感到自己活了过来!
“真是惊喜的一天!”
故作夸张地发出感叹呀,小小的喜悦发酵在内部。
“能将我吓到的话,我会很开心哦?”
所以鹤丸国永现在开心极了。
他忍不住亲昵地将脸蹭过周夭的肩膀,黏糊而又腻歪,属于喟叹的拟声词正从喉咙里往外冒——
“夭夭。夭夭。”
正是她的名字。
曾经那个人也是如此欢喜地唤她……。
或许就是那么简单地被他的愉快迷惑了,周夭的心中几乎是止不住地泛起一片湿润。
鹤丸国永将周夭整只揽入怀里,眉眼笑笑,为了汲取人类的温度般最大程度地贴近。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周夭那些扭曲,缠绕,伤痛的肌理。
也是那个人喜欢拥抱她的方式。
“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该如此告诉他。
“鹤丸殿。你太靠近了,会压到审神者的。”
倒是骨喰藤四郎沉默孤寡的声音意外之中打破了僵局。
实际上,来到本丸后,第一个对周夭毫无防备敞开心扉的刀剑,既不是所谓的加州清光,也不是所谓的鹤丸国永。
是骨喰。那样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把长胁差,忽而就毫无征兆地下定了决心,沉默走至她面前。“我会保护你的。”
感冒,昏昏沉沉睡了一天QAQ所以用力也发不出糖了()
男审神者唯一次犯错,是在醉酒后在本丸面前唤出了她的名字,
所以友人A这种角色啊……酒酒在一堆男神中陷入了选择恐惧症(不你)
所以现世剧情,应该会综入一点其他同人QWQ虽然我根本没有大纲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