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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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数珠婶】问

  ※数珠丸恒次×女审神者,恋爱小故事,主数珠丸视角

  ※全文故弄玄虚,把爱情变得复杂了的一件事

  

  她藏在花和花香中。

  妖蓝色的眼瞳笑对他说,“众生皆苦。”

  但我不苦。然后细蒙蒙的雨丝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把一扇两扇打开的窗户淋湿了。

  

  数珠丸恒次想他或许是欢喜审神者的。

  或许是他们隔着黑白念珠牵手时,或许是她看青灯古佛又看他时,再或许是她指着满池互相缠绕而生的秀美的白莲,告诉他。

  “您像极了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是一把佛刀,在镰仓时代被僧侣日莲上人带在身边护身。

  除了用作护身之外——分明是把刀,却寥寥挂着黑白佛珠,显得文静温柔。没了戾气。

  

  所以审神者不贪它。

  “为何口出此言?因为我觉得您很好看呀。”她那时候手里正握着一端缠在数珠丸恒次身上的珠子,一颗一颗捻过去,没在看他、却轻而易举地道出了答案。

  她总是,肆无忌惮地对本丸刀剑夸赞着,漂亮啊,帅气啊,可爱之类的。

  
  
  “…………”

  圆润、凝滞着香气的佛珠在指腹下旋了一下,审神者想了想再次补充道,“我很喜欢莲花。它清高又遥不可及。”

  他微微滞了一下,对佛经里的道理变得有些迷惑,自己低下头沉声默念。

  南无妙法莲华经。

  南无妙法莲华经。

  或许是乱了。晦涩而发凉的梅雨,已经满上了本丸门口的台阶,滴答滴答的雨声在梦里也不得停歇。

  她被撬开的唇齿间有淡淡的雨,他以舌头舔过,默默低垂着密睫、难以自制地轻轻吮吸。

  

  这是大不敬。

  数珠丸恒次不知为何,开始失神地注视着天花板,长久,视线的焦点凝成虚无。梦后是单薄的寝衣散发出雨季的腐败味儿。

  他的心乱了,像是断藕层面撕扯出的絮。

  

  佛啊,它乱得莫名其妙。

  为何…………为何…………

  这是为何。他摇了摇头,止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叹息起来。出家人对着主上有了所谓“亲吻”的念头,大可以被忠心死板的仆从就此斩断了吧。

  “数珠丸殿下,您……可是真的对主上有喜爱之情?”先安抚住准备好手刃家臣的长谷部,近侍一期问他。

  他似乎是点头了,又似乎没有。

  “我明白了。”一期一振说。

  

  他却还没太明白。

  最懂佛理大道的人,不明白了。真以为佛教经典就能解答一切。

  昏沉的暮色像玻璃灯罩一样罩下来。

  灯花下繁复晦涩的佛经,窜跳着火苗,时间看得久了,就刺得他眼睛酸涩。冷凉的空气往他皮肤上扑。

  而她在客席间被髭切逗得发笑。“这故事里的小和尚怎么这般蠢笨?”

  

  …………数珠丸恒次面无表情低下头,紫色袈裟的长摆拂到木桌上,手指愈加仔细地挲过一个一个佛经上的字。

  佛有情?无情?

  贪。痴。嗔。怒。他挑灯夜读,焦灼如同暗燃的烛芯,抬头时胸口被堵塞得发闷。

  “您还未曾歇息?”来人有些惊讶地出声,审神者细瘦的身影从槅门后透了出来。

  “我是刀剑……无需睡眠。”

  他安静又温柔,手中执着的毛笔松了又紧。不断往下渗的墨迹洇开了纸。

  

  “这样的吗?”

  数珠丸恒次确实是一把刀,还是审神者十分中意的刀。她没有预兆地身体前倾,嗅了一下他的唇角,痴醉,动情。

  数珠丸的身上笼着一层出尘的浅浅佛香,“那我便要你陪我入睡。”

  她接过他的笔,不声不响,反而在“情”字旁边仔细地写了个“佛”。

  小的,像是蝉蜕落在那里。

  

  他不懂。

  “我便会接受。”

  数珠丸恒次不显得动摇。

  审神者命他作为近侍,在房外守了一夜。他如约地睡着了——梦境里是一些长刺的、细瘦的绿藤蔓在互相缠绕,最上面的是花。

  是白色的莲花。

  第二天他抱着白鞘太刀醒来的时候,发觉衣料沾上了长久的雨,有些湿,有些腥。出家人开始茫然。而审神者正撑着伞立在庭院里,不知何时起看的不再是花,看的是他。

  茫茫中她出口唤了一声,“数珠丸。”

  

  “数珠丸,你醒了。”

  本丸里已经是好一阵的雨季,审神者收了塑料伞,缓步往回走。

  他约莫是很久没有睡去过了,清醒后,黑发是牵扯不清的凌乱,眼底似留恋似忧愁地应声看她,发尾染着慈悲的白雪。

  审神者再次去扯他非黑即白的念珠,把他的脖子顺从牵了过来。

  

  是梦吗?数珠丸恒次把淡紫色眼眸垂得更低。

  可她把折下又悄悄藏到背后的莲花凑到他鼻前,她笑,意外浓烈的花香几乎让他窒息到头。

  “我今年年底便要卸任回现世了。”

  

  “您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两人没说话了,是没话可说了。

  那也曾经是审神者上任一周年,短刀们送她一捧缤纷的糖果,她说,“我很开心。”

  莺丸送她一盒昂贵的茶叶,她说,“我很开心。”

  独独当数珠丸送的是一双素白的绢履,大小刚刚好,舒适柔软,鞋面上绣着白莲花,她没说话。——就没话说了。

  

  繁密的雨水又自他的发顶起,流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

  数珠丸恒次没注意自己,他挑出几枝莲蓬,安静地剥开了,把手心的数颗莲子递给审神者。

  许久,他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就算是离别,也算是人世常有之事。”

  “您不应该把我当做最后一个。”

  数珠丸慢慢地、仔细地说。美丽的黑白念珠取下来,如细瘦的藤蔓一般,将审神者宽宽绕了几圈,连束缚都算不上。

  

  

  “愿您往后安康。”

  审神者回到现世的那年和现在一样,是一个冬天。她往冷得掉渣的空气里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把脸埋在围巾里闷声自语,“诸漏皆苦,涅槃寂静。”

  她走在街道上,向四周扫视了一会儿后,才发觉了荒凉。

  她想起了长发僧人在雨中的微笑,牵扯起纤薄的嘴唇,就似沉静的莲花。

  

  蹉蹉跎跎已经飞逝几年了?

  审神者回到几平米的出租屋,用冰冷的手指翻找出了购物袋里的干莲子,因为没有配备厨房,只能用电热水壶烧开了自来水泡。

  沸腾的水像心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她瘫软在沙发上,闭上眼去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

  数不清。数不清。数珠丸。

  七年以后,审神者还是觉得自己是喜欢过数珠丸恒次的。

  或许是她见着他精致垂眼时,或许是她听着他低声念着佛经时,或许是他的温柔眼睛里映照着莲池,偏偏要向她发问。

  “您有什么烦恼吗?”

  

  她确实在那刻有了烦恼。

  

  

酒酒这几天实在太忙了,终于挤出时间写了QAQ

数珠丸和审神者之间的感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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