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酒

奇奇怪怪的少女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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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黑本丸大有问题!(十一)因

01

  你已经不记得。

  “大将,要注意身体啊。”药研走过来,从背后将外套盖到你的身上,又细细地理了理。

  秉烛夜游,寒气入骨的夜色里,你从一回眸看到,药研的笑里有回转,有如一尾游鱼戏水。

  药研瞳孔中那缕遥遥的星光,涤荡出细微的波纹,茫茫弱水收于一瓢。馥郁的紫色,犹如凝聚了深秋的一点露水,泅开紫藤萝的香气。

  那些回忆中交替的冬春之夜就如醇甜的酒醴,终是隐匿而去。

  那时他被欺骗得越多,他现在就越不耻你。

02

  我们不过是战场上被人挥舞的钢铁。

  ——“这点我当然知道啊!”药研的眼睛被水浸透般,就像是要在刹那间破碎的星河银光一样,“所以才是她的错啊!”

  “她正是明白这点。”

  “她才故意先欺骗了我们!”

  就像是先用酥甜的外壳包裹他们的味蕾,将他们溶化,然后他们再也受不了任何苦涩的夹心。

  先温柔地赋予付丧神人类的情感,再毫不留情地毁坏。

  可悲的刀剑啊,忘却了自己原本的职责和冰冷。

  如此巨大的落差感,才有炙心的痛。

03

  那样熨帖的悲戚,磨牙吮血,独自的嘶吼,他人无法感同身受。

  “已经连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了吗?”鹤丸国永的刀横到药研的喉咙前。

  “虽然你们看起来很痛苦。”

  鹤丸凛凛飞舞的衣角,翻涌起波波月色,细碎而无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太刀入鞘,只是用那端庄俊朗的声线一字一句说着,  “但请恕我无法理解你们的心情啊。”

  ——我们不过是刀剑罢了。

  鹤丸不笑的时候,冷冷的金色,并没有他常有的狡黠,反而彰显出一份名刀的魄力,挥刃即下。

  要说鹤丸和本丸刀剑最大的不同,并非是他无拘无束的性格,而是他尚且没有对你有额外的情感。

  那染不上人间烦恼的身影,如冰面下深流的湖水,竟是通透的冰凉。

04

  你是大家族里的一个旁系分支的生出来的孩子。

  五岁,面无表情的你被父亲带到家族的家主面前。

  “这个孩子很有王将的潜质呢。”

  “可惜是个女孩。”

  “将她带下去,什么事都满足她。”

  “将她养废。这样好歹还能有点用处吧。”

  然后再也没有回去。

05

  “五虎退,你怎么能拿刀刃对着我呢?”你的眉毛微微颦起,宛如菡萏出水,将上面最淡丽的一色裁下来。你的唇中央尚且凝着猩红,却由于你的神情而不像红妆,只显出你面色的苍白,好比槐花。

  你这副样子最容易让他们动摇是你知道的。

  你也不等对方反应,又重新握起了匕首,好似强忍着悲伤、不得不反抗的作态。“我以为倘若是你的话,是会理解我的。”

  “我一直那么期待着……”

  “主公大人……”你注意到五虎退的称呼变了。

  他眼神闪躲着,半边奶金的卷发遮掩下,眼神褪去了懵懂与羞涩,而化作了冷冻的冬蜜。他似乎在犹疑着,眼睛里是深浅不一的味道。

  看来这一年来,五虎退没有还是没有丝毫改变。你的容色也不禁消融成溶溶的一溏映月。

  “我很失望,五虎退。”

  最后的画面中只剩下你褪去伪装后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声枪响。

  “现在这个世界里,可是有热武器的啊。”

  你是不可信的。

  你临时起意的伪装和拿起匕首的动作,不过都是故作玄虚。被吸引的眼神之外,是你在悄无声息地掏出绑在大腿内侧的袖珍枪。

  你选择放下了屠刀的同时,会握上更为残酷的武器。

  金色的枪管还留着一丝丝残烟,袅袅多情。看着被射中大腿的五虎退,你妩媚地用食指揩了揩。

06

  随着一声寂灭性的枪响,你抬手用匕首扣住了袭击而来的“乱藤四郎”。

  乱藤四郎,漂亮的脸蛋,就像是橘子味夹心硬糖,灌满了甜蜜和清新。他冲上来的时候,头发拂到你的脸上,你闻到独属于他的、橘子与天空的气息。

  “乱酱,怎么啦?”你歪了歪头。

  然而乱只是一味地向你挥舞着刀刃,“伤害刀剑什么的、太过分了……”

  飞散的发丝垂落下来后,你看清楚了乱的表情。

  斑斓的蓝瞳,不作少女的天真无辜状,而是半敛着,犹如一朵收拢的蓝睡莲。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又卷又长的浅橙色眼睫毛,仿若水天一色,融合得无声息。里面微颤的黯淡,苦涩中重叠着甘味,迷醉,冷艳,难舍难分,同时里面又有青涩的病态微微地舒展着身体。

  “我啊……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乱藤四郎收拢了根根分明的长眼睫,沉潜在情态里的意味不明。丰颊柳眉,杏眼樱唇,他于秋水无尘之中,自成一股难言的绮丽。

  乱藤四郎弯起眼微笑起来,他的乱刃就如风瑟瑟,转瞬又出现在你的眼前。“主公大人,会和我一起乱来吗?”这句娇媚的邀请的话语,也在他的齿间被咀嚼成细微的杀意。

  一把刀不算什么,可畏的是之后可能出现的无数把短刀。

  你握着枪,没有丝毫闪躲。

07

  在家里你是被严禁碰剑道的。

  从你第一次进道场就打败了所有年纪相仿的学徒开始。

  你被要求学茶道,被要求学插花,被要求学作画。

  被要求折断双翼,被束缚在纹绘繁复的十二单衣下。

  一个要被养废的女孩不能拥有继承人的竞争力。

  你握着武士刀的手变成只能写诗盈花的手。

08

  “够了,乱。”

  就在乱的刀再次袭来的时候,一把冰雪一样的太刀切出锋利的弧度,替你抵挡住了攻击。你感觉到你的手腕被对方轻轻一拉,整个人都跌落在他的怀抱里。

  那充满霜花气息的怀抱,仿佛会因你溅起一地冷香,转而立即尘埃落定。

  是江雪。

  你无比确定地意识到是他。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这般清冷而寂静。他是湖心亭看雪里隐蔽的孤舟,一杆钓雪的寡淡;他是阳春白雪里未尽的残音,一梁曲散的悲戚。一身袈裟的他,举止间都残留着焚香后的佛香。

  “江雪,我以为你是不会参与到战争中来的。”乱的刃比在胸膛前,不愿收起。

  而不愿参与到斗争里的江雪此刻正为你提起刀刃。他冰蓝的秀发丝丝缕缕挂在你的肩上,仿佛留恋般不愿离去。

  “乱,你忘了吗?”江雪低声呵了一回,双眉好似蜷着双翼的黑蝶。“一旦她死去的话,本丸的所有刀剑都会受难……”

  “我们,从来就不敢伤害她。”

  “更何况格外重视亲人的你,不应该会这么做才对。”江雪的话语不紧不慢,在碎樱里踽踽而过,点明一个未言的事实。

  是啊,你之所以一直那么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就是吃定了付丧神们不敢杀了你。

  因为一旦你出事的话,为了报复,你的家族就会迫害付丧神们和他们重要的人。

  即使碎刀去逃避也没用,你的家族会用剩下的资源,把他们再次锻出来,接着永无止境地折磨。

——你没有躲开乱藤四郎的攻击也好,你没有碎掉本丸的任何刀剑也好。并不是因为对你对刀剑有任何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你软弱的妥协,而是因为你究极的自负。

  戏弄也好,侮辱也罢,即使对方掐着你的咽喉,你也从未把对方放进眼里啊。

  你对付丧神根本上的轻狂,有如夜夜笙歌,被揉碎在秦淮河里的波光艳影,潋滟以及易碎。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休息一天惹好甜(●´ω`●)φ

还有发现最近真的超想爬乱酱的沼的!!!(鹤丸你听我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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