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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舌尖上的审神者 第一章 以身饲刀(一)

  雪白色的上衣及绯袴,祭祀服装的少女蹲在地上,腰线清冽。白色的檀纸束发,早已散落。此时她正握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挑弄着什么,旁边还丢弃着足袋和缀着铃铛的木屐。

  偶尔朝着阳光照过来而看不清的地平线,她会露出一个温柔不已的笑容。

  “到我身边来——”

  髭切的发尾都泛着雍容且尊贵的榛子金,就像是包着金色锡纸的费列罗,口感丝滑醇厚,并且价格不菲。

  仿佛是在暗示着——为驾驭『源氏的重宝』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

  听到像戏弄宠物一般暧昧的呼唤,审神者回头、赤着脚便跑了过去,沾染上尘土和花朵的脚,犹如露水那样美丽而易碎。

  “髭切呀。”

  她卧进他的怀里,徐徐绽放的脸颊上竟有几分羞涩而奇妙的艳色。

  “乖孩子哦。”髭切暗金色的双眸里潮流暗涌,却又有沉酿多年的蜜,剔透光亮得惊人。因为审神者乖巧的回应,他眯起眼、微微露出了有些愉悦的神色。浓艳到发黑的眼线,在尾部翻飞,显现出精心勾画的美感,是一朵栖息着的柔美鸢尾。

  他随即吻了吻审神者的发旋,极致却凉薄的温柔自然而然,却同时掺有不自知的刀锋。

  又或者说是有意的过度胁迫。

  “那么,”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围绕着少女的身体,顺着略显娇羞的生长曲线向下,坚果的香气,饼干的香气,巧克力的香气,全然融合在了一起。

  据说费列罗的制作,是在外层铺满巧克力碎和果仁,里层则是威化、软巧克力和一粒完整的榛子。高热量的巧克力,以一种甜美到无法抗拒的姿态,俘获了少女的自由。

  “审神者是想要奖励、还是惩罚呢?”放得柔且缓慢的声线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由于自身的婉转音色,甚至是可以算得上文弱无害。

  今日的、关键词,是奖励以及惩罚。

  “可是——不管我选择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眼眸明亮的少女,不为虚假的选择留恋,再者,她连自我欺骗的资格都没有。

  愚蠢至极的『审神者』啊,居然会将此等凶兽放出,此后,一切都是后果自负。

  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对于美丽的、新生羊羔一般的少女,是多么残酷又沉重的词汇。这导致她的声音都出现了不可控的颤抖和沙哑。

  因为一切都是髭切你想要的啊。

  “说的也是。”金发付丧神思考了不到一毫秒,便毫不忌讳地应答了下来。期间他的面部只有一点淡雅的笑意与缱绻的情意,犹如一缕蜂蜜兑入水。

  他侧身,手掌轻轻扶上右边的心口,顿住,矜持地一颔首。“愿意为你效劳。”却是一点诚意也无的语气。

  名贵的刀剑,丝毫没有忠义的观念:「你就是这一代的主人吗?」

  而不能被真正看进眼里的审神者,可悲的自以为是。在初见时,竟然对杀人之物毫无防备。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浅浅一笑,“拥有、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啊。”

  她当时对髭切展露的一份美丽,本身就是罪恶。

  “哦呀?是吗?——似乎有些意思了。”过去作为死物、第一次拥有了人类身体的刀剑付丧神,对万物都秉持着『好奇心』。

  每颗费列罗巧克力的热量是70卡路里。

  高贵的费罗列,孤独的费罗列,使少女致命的发胖。

  过量的甜分,于皮肤之下,在血管之中,如跗骨之蛆爬动,涌入体内,恬不知耻地入侵。

  大脑在眩晕,在颤抖,在发出警告。

  可少女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予着罪人笑容,生涩的眉眼里,全然是秋般的丰饶动人。“每次都感觉,能被史书中的有名刀剑承认存在,”

  “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出来的情况。”

  “我认为,我们的相遇很不可思议。”

  柔软泡芙一样的少女,陷是奶油,不更事的罪过。

  说着天真烂漫的话语,无辜地伸长头颈,一边眨眨眼睛、可爱的神情简直让人发笑。

  这副、姿态是在引诱吗?

  髭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无意识舔了舔嘴唇,华美的皮囊下发出了像蛇的嘶叫一样的翁鸣。

  那么多次乱来的撩拨,故进而退,差不多也到忍耐极限了吧。

  “请让一下。”不过是片刻的失神,审神者被抓着手腕、顺势向后倾去。

  少女侧目,便看到五官更为锐气的膝丸,他一副抿着唇、不明原因别扭起来的样子。

  遮挡了半边脸庞的发,是浅淡的青绿色,宛如薄荷苏打水,蒸发成一串串清爽而轻巧的气泡。薄绿色的男子,是如春天绿色尚薄、稍纵即逝的美。

  他张口,过于尖锐的犬牙,是能够随时刺穿饲主的象征。

  “审神者,不能独占兄者啊。”

  『源氏的重宝』的名誉绝不允许受到任何的玷污。

  膝丸很不满,手下的力道也故意加重了,引起少女生理性的泪液分泌。审神者少女,眼泪也像是珍珠那样饱满柔润,边角漫过春水的痕迹,“答应我,不要总是缠着兄者,好吗?”

  所以说、薄荷的味道尽了之后,是浓郁的抹茶,并且是最最最腻人的抹茶慕斯。又浓又厚的绿色,有着不知深浅的抑郁,苦而香。

  樱花飞旋的视线中,审神者看到膝丸一点一点拭去她的泪水。纤长的睫毛,轻盈剔透,尾端翘起,因为此刻的话题,膝丸的眉目间又有些不自知的压迫感。

  “想要独占的到底是谁呢……弟弟?”髭切拉过另一只手腕。他无害柔美的脸庞上,被打上浅浅的阴影,话语一如既往的暧昧不清。

  “嫉妒可是会将人变成鬼的…”

  “兄者?”面对髭切,膝丸很容易失去冷静,他急迫地叫喊着,“这样无能又弱小的审神者,会让兄者的名誉会受损!”

  凶戾的眉骨,衬托着清美而浅薄的发色,自惊心动魄的撞击而生的、无所顾忌的火花将一切理智都吞吃。一把躁动不安的刀,疼痛之余,总是让人感受到一份别样的彷徨感。

  他握着刀全身紧绷,显然是不能容忍下去了。“源氏兄弟、源氏兄弟的……!”

  不容染指么。

  而少女过分地垂了垂眉目。

  “……好痛。”她想尽量表示出自己的坚强似的,可那一颗颗月色凝结的泪,却接连着掉下来,“不是伤心难过来着,”这时候,她居然还想着要宽慰对方。

  于地面之上一颗颗破碎的美丽。

  “只是觉得刚刚才和髭切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就被膝丸完全否定了什么的,”少女被擒住双手,连用水袖拂一拂泪也做不到。

  她只能将头靠在膝丸的肩膀上,任由柔软的泪水将其,缓慢浸透,“我啊,超级不甘心呢。”

  不甘心做成的水泵把少女体内的泪都抽出来了呀。

  付丧神兄弟愣住了,他们身上的黑暗气息,孩童般惊慌失措地消退。

  冰冷的剑,最怕最怕的就是少女其物。

  会不知所措,会避其锋芒,会黯然失色。

  然后,“骗你们的啦——”仿佛终于做足了准备,审神者少女仰起头,说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但眉眼里依旧杂糅着明媚且不知事的、阳光和朝露的气息。

  她从来知道,哭泣啊没有什么用处哦。

  “感觉髭切的嘴唇像是樱花一样,让人想亲吻上去,”少女又想了想,忽而说道,“而膝丸的眉毛就是像刀锋了,容易把人划伤。”同时她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锐不可当的直线,在她淡粉色的指尖下翩然成形,却像是会有蝴蝶怜惜地停在上面一样。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你们。”

  审神者努力了许久,终于把手从付丧神的禁锢中抽出来,继而踮起脚、用一种安抚小动物的方式,慢慢地来回抚摸着髭切的金发。

  “大家都在一起的话,就不会感到悲伤了。”

  面对付丧神莫名的嗤笑,少女眨了下眼,让眼眶中最后残留的液体都消失,清纯而又无辜,“所有人都幸福的秘方,不好吗?”

  髭切弯下腰,顺从地接受了来自少女的馈赠,乖巧到不行——然后蓦地笑容变得有些微妙。

  “那么让所有人幸福的代价,由你来承担吗?”

  而后从审神者的视线里,髭切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析出了蜜,黏腻的,蚀骨的,以毒蛇的姿态贴地爬行着。摄取审神者玫瑰色的双唇,抚上她的衣襟,解开枷锁。

  他意识到,多年梅雨里浸泡的伤口终于开始发麻酥烂,真实地、感染上不明缘由的可怕病毒。

  好饿啊。

  

以上,感谢试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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