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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少女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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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舌尖上的审神者 第二章 以身饲刀(二)

  随着清脆的叮铃一声。莺丸弯下腰、食指一弯,拾起了那双缀着金色铃铛的木屐,丛草和落花上的露水把他的指濡湿了。

  “我看看……”茶色莺鸟般的付丧神露出一丝轻巧如燕的笑意,“是审神者的木屐啊、”

  对于付丧神来说,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实,他却分明像是在询问着某个谁。

  你看到审神者了吗?

  不好好穿上鞋子的话,她那双小巧娇美的脚势必会受伤的吧。审神者还真是不安分啊。

  “得把木屐还给审神者……”他的语气掺杂着微妙的犹豫,苦恼着的长眉微皱。

  我所珍视着的审神者少女,你看到了那孩子了吗?

  听到了什么轻微的声响,莺丸忽而转过头往本丸的门庭望去。

  等疾步走进了才看到,审神者少女几乎大半的衣物都被褪去了,不停努力往外爬。

  她,仿佛被黏在蜘蛛网上一般。

  挣扎的蝴蝶骨,缓慢而无力,积蓄许久才有一丝力气的、虚伪的力道,这样翕合着,宛若垂死前凋零的线条。

  她发出呜咽的求饶声,姿态不算好看地挣扎着往外爬去,“……呜…请不要这样……”

  那是一种衷心于死亡与独舞曲的浓厚的悲剧感。

  “别逃走呀,审神者。”金发的髭切从内屋的阴影处完全显出身形。弯曲的眼和嘴巴镀着梦寐的暗光。他强烈的存在感,像是刀锋将人千刀万剐的疼痛一样。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审神者依旧是无意识到地往着外面挣扎去,手脚并用,涕泪俱下。

  于是纤细得像是从泥沼拔出的足踝,被付丧神一把拘住,然后被缓慢地往回拖。剧烈摇晃起来的视线里,一双从红裾下遮掩不住的腿,像是根茎丰腴的毒草,微微渗出沼水,充满了潮烂而恍惚的暗示。

  “请放开我啊……”拼命努力着却还是逐渐回坠到那个阴影吞噬的房间,她哭喊道。少女毫无意义的形式拒绝,犹如以心脏之血浸满荆棘的夜莺,悲戚而垂死不死。

  那可悲的雏鸟翅膀,也叫人悲叹不是么。

  “原来审神者在这里啊。”莺丸终于再次微笑起来,明显是对这幅场景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手中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唰的一声。

  “救、救我啊。”审神者少女的瞳孔终于有了些许的焦距,她向莺丸求救,泪水不自知地掉落。“髭切和膝丸都太过分了呜。”

  审神者少女在那刻确实感受到了,那种会被装在盘子里精致地吃掉的恐惧感。

  可是她不能退缩,一旦后退,哪怕是一分一毫,便会被完全吞噬。

  也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刀剑这种事物是会反噬的呢?

  “果然铃铛还是戴在脖子上,会比较好吗?”莺丸握着木屐底上装饰着的铃铛,完全没有把少女的悲泣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言语,神情里流露出些许思考。

  正是那种确确实实的认真才显得更具有压迫感。

  因为看到莺丸出现,髭切的动作顿了顿,但神色里完全没有就此放过审神者的症状。“因为刚刚审神者回答错了,所以要惩罚,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对吧……弟弟?”他蹲下来,面朝着不再挣扎了的少女。

  “可是…呜。”

  审神者揉了揉衣角。盈满泪水的双眼泛出光泽,粉红色的脸颊和粉红色的膝盖,柔软的信号,在审神者的身上,都变得格外的可爱。

  “兄者的话,就是一切。”膝丸不假思索道,握刀柄。暴躁而清秀的面容上,生着一双纵情的剑眉,时常微皱着,一如既往地对少女有所不满、对兄长绝对信服。

  “不要哭了!……”

  “呜……”审神者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审神者分明想说什么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分明也很棒呢。

  莺丸终于无奈起来,轻轻在台阶上放下黑底红系的木屐,唇齿一开合,那声音便如清淡的茶逐渐蔓延开来,“髭切和膝丸也都稍微克制一点吧。这样会很快就玩坏掉的。”

  这个孩子是我重要的审神者啊。

  莺丸的笑,淬染着美丽的绿色,欢欣以及暗含恐惧。唇角的弧度,如同春水湖面上下起伏,涤漾着妖柔的波澜。看似平风浪静,然而抹了毒药的暗器,恰巧都是在此刻出手。

  美丽的屠杀,简直就是『莺丸友成』的象征。

  “本丸里最先开始明明就是你不是吗。”不容置喙、髭切像宠幸宠物一样把审神者托在了怀里,站起来,谈笑风生。他坦然自若地公布出最初犯人的名字。

  对审神者存在恋慕情感的付丧神并不在少数,但是第一个以下犯上——还是他啊,莺丸。

  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嘛、第一个。——“髭切不要轻易迁怒于我了唷。”莺鸟继续微笑着说。

  “这怎么会呢?”髭切从容地回以一笑。

  他们以笑对笑,以王对王,小小棋子着落间的厮杀算计。这两人的笑愈是灿烂,就愈是寒冷。

  就愈发感觉到,嫉妒在疯狂噬咬髭切的心,难耐的痒,难耐的麻。把他变成嗜人的野兽。

  剑,只为了出鞘杀人而翁鸣;人,却可以为了爱恨情仇而迷失。

  第一个、以下犯上的、莺丸、友成啊。

  “髭切不要不开心哦。”这时,少女恰在他的侧脸上留下香甜的一吻,继而她又斜睨着看了莺丸一眼,很轻却很具有诱惑力。

  又来了又来了。髭切无奈地想。

  无论对她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付丧神统统都会被她安慰。

  “大家变得很容易就发火了呢。”她心知肚明,本丸里无声蔓延开来的罪念。

  “这样我也会感觉到辛苦的。”

  虽然嘴上抱怨着,审神者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真实的责怪之意,反而是撒娇般的不痛不痒。

  还真是——愚蠢至极。髭切作下定论。

  这个人对付丧神实在是太过温柔了,乃至到了纵容其罪行。

  不停地告诉着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被宠坏的神明可不知道会在接下来做出什么来啊。或许是索求更多,将你连人带骨一起吞吃掉也说不定哦?

  “我才不相信呢。”

  “大家会保护我的。”

  骗子。说着柔软的话语。实际上,髭切感到的更多愤怒,不是对着莺丸,而是对着审神者。

  这个无耻的可悲的骗子。除了欺骗自己,一无所有。

  伪装出自我献身的崇高意愿,但是谁不知道是她被压制着被强迫着被毁坏着。

  容易掉下眼泪,偷偷掉下眼泪时你的神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髭切蓦地从那刻起就蓦地不再感觉到嫉妒,而是发疯了的饥饿。胃酸好像要把自身都腐蚀了一般。

  他浮现了同莺丸一般同付丧神们一般的神情:

  别哭啊。那会让我想去毁灭。

  我爱你。所以我想伤害你。

  因为我是刀,是锋利残酷的刀。对待所爱之人,示爱的最好方法难道不就是——用刀把对方的心脏捅个对穿吗?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他颤抖,他爱慕,他亲吻。

  美丽如羊羔的少女,躺在祭坛上,玫红的眼眸,如丝的发,被浸泡在玫瑰花瓣里的洁白肌肤。香甜,蛊惑的香甜。

  因为做了那么多年刀剑,第一次拥有了那么多感知:视觉,嗅觉,听觉,触觉……乃至是心脏里鼓动的错觉,所以才能具体描绘你的美。

  无辜的美。最是罪恶。

  我想疯狂同你做|爱。在世界毁灭的背景里疯狂做|爱。

  因为得到了,所以就会害怕失去。在你雪白的胴体上留下伤痕。

  多想问一问,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因为身体里流淌的灵力,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就因为如此浅薄而失真的理由,擅自靠近了。

  髭切看着柔声安抚自己的少女,真正地、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我爱的根本就不是审神者,而是她的灵力。

  丑陋且癫狂的魔兽因为食欲而开始动作。

  把她囚禁起来吧,把她捆绑起来吧,谋取她的视线,掠夺她的呼吸,俘获她的芳心。

  这样就能够彻彻底底占据她的灵力——所以才会有一副坠入情海不能自已的模样。

  因为一切都是为了审神者啊。——这样的谎言每每如病蛾盘旋在付丧神的心里。即使去欺骗去否定去证明也毫无用处,因为这一切原原本本都是基于灵力。

  灵力模拟出来的心跳声,模拟出来的爱情。

  我爱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刀剑爱上少女,这是谁写的物语啊矫情又烂俗还狂妄不过是为博人眼球的名利产物罢了。

  谁说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自己。

  爱的是你的灵力。

  

我爱这个灵力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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