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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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黑本丸大有问题!(二十八)局

01

  又怎么谈得上是占有之心呢?不过是蝴蝶般轻飘飘的兴味呢。

  家族,确实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不得不称赞一下,至少在这点上明石国行确实找对了你的软肋。

  你拆开精致的信封,淡淡地浏览了一遍。

  其他付丧神都已经理所因当地退下了,近侍一期一振站在门口等候,遥远而眉眼冷涩。

  散漫而自由的光线,照得纸面过分亮丽。

  “哦哦?那么、那么拿走我的本体是为了什么呢?”有人从背后轻轻黏附了上来,双手交握环住你的颈子,把下巴搁在你的肩膀上。鸟儿羽毛般的发丝擦得皮肤微痒。

  不用去多加揣测,也只有鹤丸国永这一个付丧神才敢在你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亲昵。一双冽金色的眼波流转、情愫万千,因为不放在心上的作态而显得分外恬不知耻。

  审神者在查看公务的时候付丧神一律退下的规矩竟是一点也不知。

  “没错,是鹤丸国永哟。”

  他的毛发,像是长期烘染于阳光,才有了蜂蜜一般的色泽。发了酵的柔光四角消磨,模糊却蒸腾着水汽,留下了属于香水尾香的淡淡感伤。

  不清楚是从某个时间点起,你和鹤丸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过分倾述,过分解释,是因为形势的走向,是因为认知的细微变化,是不可逆转的,是无法改变的——这些都是大言不惭的借口。是你——

  你不想要付丧神鹤丸国永了,他怎么就不自觉一点碎掉呢。

  然而如今还不知痛、不知伤地待在身边,怎么能不叫做自以为是恬不知耻呢。——虽然他看起来再也不会因此受伤了的样子。“鹤丸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呢。”

  你与他的纠缠,没有和其他付丧神之间你争我斗、磨牙吮血的乐趣,太过了如指掌,太过收放自如,真的是很快就让你腻味了。不会在言辞神情上表露,你的做法是直接用行动进行销毁。

  你随即把一期一振唤进来,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信递出去,交给他处理。

  恰在那一刻,鹤丸国永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更加笑了出声,衣衫都被血液浸透,纤细的身姿出落得凛然。

  薄雪,孤鹤,红梅,他的声音像是玉珠落于盘中。

  “这是什么信?情书吗?”

  而你似乎不太想理他。未折叠好、故意露出许多字眼的信纸,在你的手指一翻下,就完完全全展开了全貌。你没有回答一字一句,而是安静地同鹤丸一起看完了信。

  内容是家族里的长辈语气傲慢地责备你丢了短刀,并且命令你将其带回。

  「我不管你弄出来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事,但是一定不能少掉任何一把刀剑。」

  以一种狂妄又恶劣的语气呀。

  看清楚了么?这才是你的真实处境。

  “哦呀呀,这是不是很吓人啊?”

  你一边随手将信正面、倒向、摊开着扔到一期一振的手里,一边说道。  “所以说,鹤丸,还不离开——小心碎掉哦。”

  纸张触到柔软的手掌心,你依旧心不在焉地后侧着头与鹤丸谈话,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一期一振克制不住的颤抖、失态。“你看看你,重伤了都还不去手入,完全大意了哟~”

  真是的,还不快滚。

  ——反正我是无法离开审神者小姐呢。凉薄又天真的白鹤付丧神随意吐露着言语。不求回报、大爱无私的标榜式宣誓让人神经性的过敏。

  ……

02

  你听说过这样的一个理论吗?平时作恶多端的恶人做了一件善事,大家就会感激涕零;平时与人为善的善者犯了一点小错,大家就会痛心疾首。一期一振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事物,纵使一点退步也是救赎,瞬间的塌陷——就能顺利拿捏住他的弱点。

  而在这场你故意做给付丧神们看的戏剧里,鹤丸简直太配合了。

03

  “长谷部。”你蓦地轻轻唤了一声。

  然后那个煤色短发、深紫色教服的男人就一如既往地出现了。

  浑身沾满了深色的泥土,还有打斗过后的凌乱伤口,他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得好看,你却视若无睹。虽然鹤丸会因为长谷部居然那么早就从土坑里出来了而惊奇,但你绝对不会对他的出现感到任何的违和。

  ——时刻窥视着审神者们,等候主命,这难道不是作为主厨痴汉的基本礼仪吗?

  你有着这样的绝对自信。

  英俊的基督教袍男人,沉默地嗫嚅了下嘴唇,仿佛下一刻要撕开一个天大的秘密,“审神者大人……那个人、他、”

  “不能说出来哦,长谷部君。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可是会死的哦。”你的眉目暗含着阴郁的美丽,随即又笑得毫无阴霾,把这件事一下就此揭过。

  “我要族长看到这封回信。这是主命。”

  你才不会去管压切长谷部是站在付丧神们的一边,而付丧神们绝对不会允许你的信件从本丸通过呢。

  这是主命,不甘于被送出去的压切长谷部展现价值的最好机会。

  压切长谷部不可能放弃,但也不可能轻易应允。

  接着就应该是诱劝,攀附上他的衣领,迷惑他,要挟他,使对方死心塌地。

  然后你被怀着故意成分的声音匆匆打断。鹤丸的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你脖间的软骨,上面长着微痛的刺。

  “审神者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热衷于恶作剧的男人,是野兽和孩子的混合体,单纯与狂躁,里外俱是天真的矛盾美感。他忽而将你的头掰了过来,干净利落地尝了一遍,吻,回旋,跳舞,红白的唇齿间散发着甜蜜而疏离的气息。

  “其实我很高兴又在暴怒呢。”他在你的唇角来回舔了几下,像是大餐一顿后的感谢,又像是饕餮般的不知满足。

  为什么十分的想要又完全的不信任呢?

  为什么非要用卑鄙的手段强行捆绑呢?

  “审神者小姐你真是太奇怪了。”

  每次都真是毫不客气地任性着啊几把鹤丸都不够碎的呢。

  你没有阻止鹤丸的越界侵入,看着鹤丸,不能理解他究竟理解了什么竟有些在偷笑的意味。哦哦?什么时候刀也要有情绪了吗?视线的余光里你看到长谷部恭敬的头颅低得更低。“鹤丸也十分的奇怪……”

  实际上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不过是,鹤的付丧神忽而发觉到自己因为认真以「这把刀要碎也只能碎在我的手里」行动着的审神者,感到玩笑般的乐趣了。

  你在那时拿起了鹤丸国永的本体刀剑,即使让这付丧神手无寸铁。

  “在笑什么呢?”你蓦地追问,舌底像写着诗的柔曼,轻轻地,轻轻地。

  笑?

  这甜蜜得像是小女孩仰着脸的问题,在其间隐藏的真实却不尽友善:有什么好笑的。你凭什么笑。我允许你笑了吗。你不妨再笑给我看看。

  动手撩了撩鹤丸浅淡又微卷的发尾,你流溢着美丽的杀意,让袖间的匕首枪支以及忠心的长谷部都即刻准备伺机而动。让按捺不住的忠犬感到莫大的期待与荣幸。

  ——“长谷部犬,不许动哦。”

  你用食指抵住唇,先是不经意淡笑着望了长谷部一眼,“鹤丸可是我的刀哦。”你又回过去直视鹤丸的眼睛,指上蔻丹红,有如融化冰淇淋的浓烈情态。

  鹤丸的神情没有丝毫不应有的触动,他继续懒懒地瘫回在你的肩膀上,先是蹭了好几下才找到舒适的位置。“说什么呢,我可是不苟言笑的正经鹤。”

  也不过是在笑话,人类躯体给刀剑带来的情感错觉罢了。

  “嘛嘛,反正不管怎样,我已经放弃思考了呢。”鹤丸国永从不悲伤,也从不快乐。

  ——反正我已经是天上的鹤了。

04

  你不再去引诱压切长谷部往自己这边的完全倒戈,直接命令长谷部把鹤丸带去手入室治疗。

  嘛,送不出去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份回信上面也只是「我明白了」这四个字而已。

  又不是什么深陷牢笼所发出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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