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压抑着对你的爱意。
就像是畸形惨白的骨刺从眼窝、肋骨和手腕里穿透出,浑身暗色火焰缭绕,皮肉腐坏。
他就像是忍着沸腾一样剧烈地痛意地挣扎着朝你爬来。
你终于尖叫起来。醒过来。
——你依旧还在噩梦里一次一次重蹈覆辙,做着那时的回忆。
梦。………现实。
撕心裂肺后的嗓子沙哑,嗅得出细微的血腥味,你掀开眼皮,直起上半身,“水……”
知道你最近为梦魇所困的近侍立即送过来了一杯水,神色间有些担忧,然而还是欲言又止了。“长谷部。”你又习惯性地叫了一声,继而你和近侍都愣了愣。
“抱歉。”你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新叫对了近侍的名字。
忠诚得疯狂的压切长谷部,早在一个月前便暗堕叛逃了呀。
可你早就已经习惯了,穿着紫色神父装、严谨禁欲的男人一直端坐在你的身后,等待着你下达的命令。
你怎么会知道他竟然对你存着爱意,又怎么会知道那爱意竟然比他的忠诚还要强烈。
“我名为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都为您完成。”
你冷静地以为那只是忠诚,那只是他想展现出自己不是一把被送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家伙的刀剑。
“请忘记他吧。”你现在的近侍,烛台切光忠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对你劝解起来。“看到审神者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后悔得要死吧。”
你抱着水杯,垂着眼轻声道。“我才后悔吧。”
长谷部实在是在你面前平静地压抑了太久,偶尔眸子里闪过的挣扎被误以为是正常,执念性的忠诚被误以为是人设。
直到……直到那一天他暗堕了。
暗沉沉的眸子仿佛哭泣地染着黑色液体,皮肉分崩后露出惨兮兮的白骨,发型和神父装都看起来狼狈了,长谷部却依旧勉强撑出一个笑容,朝你走过来,那就像是附骨之疽。
“离开本丸!”
长谷部愣了一下,神情更为落寞下去,脊背也弯曲了。“拜领主命。”
“只要是主命。”
“不要被时之政府抓到!快走!!!”
你不听,继续对他撕心裂肺地喊道,眼泪沾湿黑润的珠子,身子是颤抖的——他为你流过血,为你失去了忠诚,为你暗堕而又叛逃。明明你情愿自己去爱他,也不愿你的压切长谷部暗堕啊。
所以你自那之后再没有要过任何一把【压切长谷部】。
你还在等他回来。告诉他。他和其他2:30的压切长谷部都不一样。
所以就让你继续这样被梦魇缠缚吧…………。
“也许他明天回来,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
……感觉自己欺负了hsb
主啊,请宽恕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