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祀 的约稿,暴君婶设属于她
※药研藤四郎×女审神者,对的,黑暗剧情属于我(×)
她似乎有些多疑。药研藤四郎低着头检查马蹄铁的时候,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即使将公文全权交给了刀剑付丧神处理,却不代表着对他们有多少信任。
反而是在期待着他们的背叛吧。
是的。既然审神者敢在衣领上绣上金线龙纹,就代表着,她的志向远远不止于此。
即使她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审神者的身份,舍弃了自己的名字,轰轰烈烈地带着本丸背叛了时之政府,最后在这时空夹缝里建造了自己的宫殿——
即使她做了这些看起来是惊世骇俗的事,她的志向依旧不在此处……
而是想建造,她的王朝啊。
药研在那一刻因为自己荒诞无稽的猜测感到愣怔,……怎么说这都太难以置信了。就像是他们一起跟着这位审神者,后面是时之政府铺天盖地的追杀的时候一样。
“药研。”药研一停,她仿佛是在叫唤小猫小狗,从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踱来。
嘴上轻轻挑着作笑,却也是多疑的笑,没有丝毫信任可言。——明明他们都是她的刀剑,她是主人。他们一起跟着她从永不断绝的刀光剑影里逃了出来。
重伤,或者,碎刀。
却还是那么死死怀疑着吗?
“大将。”
“有什么吩咐。”
药研藤四郎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候在一旁,眼睛恭敬地低垂着。
脊背漂亮得凛然,姿势一丝不苟、挑不出错。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把锋利忠心的短刀了。于是审神者漫无目的地想,她的瞳孔颜色极淡,呈现琥珀色,映在温暖的阳光下,更是如同看不进任何东西一般的透明。
像是冰层。
厚到只有专门的机械工具才能破开。
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就从来不敢猜测她的想法,不约而同都将在背后议论审神者这件事当作了最大的禁忌。
因为直觉于她的危险性,畏惧着她终有一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比如说盛世,比如说灭亡……
去阻止她吗?不。他们所需要的是服从她的命令,是荣誉,被使用。
不论是繁华还是惨烈,那些是非论断和他们这些刀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是臣,是器,一切的结果应该由用臣之君、使器之徒决定,不是吗。
当然,像鹤丸国永这样的叛逆者也是存在的。从以前起就嚷嚷着真是无趣,偶尔提了一次“要不叛逃吧?”,审神者还真的就叛逃了。
真是惊险。真是刺激。
在政府的追杀中,无数次被从距离碎刀只有一线的地方拉回来之后,鹤丸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刀生都要吓没了好吗?
乖乖地管好了嘴,逾越的话不能说出口。鹤丸国永默默仰起头,开始无限怀念起自己没能一起逃出来的同伴们。
要是没有说过那种话现在会是什么样…………不是、审神者带着药研过来了?!
他下意识整个人都绷紧了,视线错开,落到被扔在一旁许久的锄头上。“你”“我没有偷懒。”鹤丸国永慢吞吞道,金眸不住闪烁。
“……”
药研神色顿了一下,想安慰的话嚅嚅嘴唇没说出来。他看了一眼动作神态都表现得事不关己的审神者,她从头到尾意味不明地笑着,眼中看戏看得分明。
……该说是恶劣吗?
最后药研藤四郎还是把地上的锄头拿起来递给他,说,“…畑当番好好做吧。”
这位的想法从来不是他们能够猜测的。
保持着上下级之间属于尊敬的距离才是最好的做法。
鹤丸则低着头似乎是“嗯”了一下。——她的手段实在是太狠。既然她迟早都是要叛逃的,却把理由强加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怎么说都残酷过了头。
明明他们才是刀剑,却无不在畏惧这位人类呢。
“啊啊——”
直到把背影留给了失落无比的鹤丸国永,越走越远。继而审神者才语气戏弄地对药研感叹起来,“真是可怕。”
“我有那么可怕吗?”
…………………………………难道不可怕吗?
药研藤四郎眼前是审神者肆无忌惮的调笑,她对自己做的事心知肚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切是怎么发生了的吧?突然拔走了鹤丸的刀,朝着前来沟通事务的政府人员的要害砍去。
淋着满身的血,一边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接下来,要大干一场咯。”
之后的叛逃中即使出现折损,即使处于弱势,审神者永远都还维持着那一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非池中物。”
等到他们折戟沉沙、终于逃入时空夹缝,她却一个人望回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我一直忠于大将。”
药研无法说出其他什么,只是选择了最理智的方法,即,朝她宣誓忠心。既然他根本猜不透审神者现在是什么意思,想他怎么样,他也就只能维持自己的做法了。
如果他这样做错了,那就做错了。
仅此,而已。
“不。”审神者用那双淡薄的眼睛盯着他良久,嘴角随之挑得更高,“你应该说我很可怕。”
“我杀人,我算计,我阴晴不定。”
“我掌握所有的恐惧。”
“…让世间恐惧。”
当年(?)被推锅的约稿,突然有灵感就写了~
被活击药迷倒…………
大概还是写不出活击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