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酒

奇奇怪怪的少女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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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黑本丸大有问题!(十五)夜

00

  你分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无意。

  敌友不分的鹤丸。

01

  你从每日睡的床褥中抽出一把锋薄如唇线的打刀。

  你端详了许久,敛眸,最终还是选择注入了灵力。

  从刀剑中出现的男士,煤色的短发分散在额前,却不凌乱飞扬,而是一丝不苟。眉眼紧促,不太愿意舒展开来,整体形象被塑造得正经严肃。

  “好久不见,压切长谷部。”

  不是一期一振那种柔和华美的禁欲系,也不是烛台切光忠那种表面强势的禁欲系,压切长谷部属于一种充满宗教典雅意味的禁欲系。他穿着一身紫金色调为主的神父礼服,衣摆垂得很长,配上他很有英式味道的发色和瞳色,严谨而神圣。

  深邃的五官,是欧洲人那种很有味道的英俊,有棱有角,是有些厚度深意的。他抿着薄唇,淡淡地说道,“您还是再次召唤我了吗?这次,你是想要手刃家臣,还是火攻寺庙?”

  他连说话都是拘谨的克制,不紧不慢,可以感受到他为你做到一切的自信和决心。

  说实话你很讨厌他这种没有标准、死心塌地的忠诚。上次就是你对他的愚忠大嘲特嘲之后,切断了灵力。在付丧神消散前,你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不是一切听从主命吗?那就变成单纯的刀剑在我手中挥舞好了。”

  对于渴望以忠诚来证明其价值的压切长谷部来说,依旧作为刀剑无所作为,这估计比碎刀还痛苦吧。

  想证明自身才是最适合主人的刀。

  不想再次被轻易地转手与人。

  被封存在剑身里的执念,在沉寂里无限无限地发酵,变质,伴着一丝隐晦的溃烂。“只要是主人的愿望……”

  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都为您完成。

  ——这种话语,换一种说法,就是叫做傲慢。

  长谷部的上挑眉横入耳鬓,唇角有一缕礼貌性的弧度。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用上你。”你难得皱了皱眉,难得流露出些许不开心的神色。

  “但确实,压切长谷部,我需要你。”

  长谷部虔诚却克制地抚上你的侧脸,让你有点不适应,还是依旧说道,“为我斩断荆棘吧。”

  “若您让我等待的话,多久都可以,只要您还会回来找我。”长谷部看起来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他拂开你的鬓发,来回摩挲着你的颧骨。

  “——这样廉价的话,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你听见这话,顿时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付丧神一眼。“哦?我以为如果是你的话,是不会说出拒绝的话的。”

  压切长谷部的双眸似年代久远的紫玉髓,紫色很浅很灰蒙,有时不注意就会看错成烟灰色,却美得像是蒙昧的天色。

  是在山谷间邂逅一枝烟雨的丁香,微茫却无比固执。是低云触手可及,是归鸟恋恋不舍。“是的,我不可能拒绝。”

  他倒退一步,牵起你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那么,作为交换。”

  “请您永远使用我吧。”

02

  那晚,在你将鹤丸带回召唤出他的仓库里,为他手入。期间你曾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

  墙面上紊乱的刀痕,被溅得四处都是的指甲油,以及地上消失不见的清光的艳红围巾。

  你直白地感受到那份艳丽的、暴戾的、刻骨的情愫。——隐匿在晦暗处,蛰伏在动脉处,威胁着你的生命,并且蠢蠢欲动。

  你又看了看受伤的鹤丸那无所谓的笑靥。

  你明白你需要更为坚固的保障了。

  而既然需要一份唾手可得的忠诚与奉献。

  ——那么,被称为“主厨痴汉”的长谷部就是形影不离的最佳选择了。

  你根本不担心会遭到长谷部的拒绝。

  你嫌弃地抽回了被吻了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对长谷部说,“那你就去门口守夜吧。”

03

  就着温煦的灯火,你又在桌前看了一会儿公文,才躺下睡去。

04

  你发觉自己半夜里睡得极不安稳。

  萧疏又狭隘的梦境里,从遥远的地方不断传来呜咽一般凄楚的回声。

  悔恨感?愧疚作祟?你确信那不可能是你的情绪。

  虎鸫的叫声,忽高忽低,听不懂的尾音拉得很长。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下子近得像在你的耳边呻|吟,你一转头却又立即消失不见。

  明明是你的梦里,你却无法作为。

  没有枪支,没有匕首,甚至没有付丧神可以利用。

  不详的意象正渗入你的皮下细胞,好似把冰渣都兑入温热的血液里,热不能溶解冷,冷无法冰冻热,然后两者就漂浮在你的血管内,相互碰撞,相互斗争。

  你可以看到比黑暗更漆黑的怪物,浮云般漂浮着,围绕着你兜兜转转。

  那是名为“鵺”的怪物。

  流传于日本民间的生物,更近似于妖物。猿猴的相貌、狸的身躯、老虎的四肢与及蛇的尾巴,没有翅膀却能飞翔。

  鵺可以判断是非善恶,善者得到守护。

  ——而像你这样的恶徒,则会被鵺会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

  你沉默起来,眼神一时间云谲波诡。

05

  你当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

  虽然被鵺控制住了心神,你无法从梦魇里完全醒来。

  真实身体的眼皮是很薄的一层却很沉重,你根本没有力气去睁开它,却可以感知到外界。冷空气里灌进来,冷燥的、干涩的、肿胀的感觉充满了你的喉咙。

  你艰难地翕动着嘴唇,咀嚼出断断续续的呼唤,“长、、谷、部……”

  轻得像是一阵风的呢喃,几乎让人以为错觉。

  可长谷部并不会那么以为。

  你听到男人快走过来时衣物摩擦的声响,你感觉到男人的影子投在你身上的明暗。

  “主人,你看起来不太好。”长谷部撩开你被冷汗浸湿的刘海,拿手背试了试你额头的体温,“——好冷。”

  继而他又换做用自己的额头贴着,近在咫尺的吐息喷上来。你切实感受到他衣领上有基督教徒才有的宗教气息。

  “去……”

  “请您随意吩咐我。”对方立马回答,语速快得不正常。

  是证明其价值的时候到了吗?

  一切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多余,你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心中已经浮现出几个人选。

  石切丸,作为神刀,极其擅长净化污秽。

  同时,明明有能力把你脖子上的淤伤完全消去,却只治疗了表面基本的一层。

  狮子王,本身就带着一只鵺,应该能对付鵺。

  同时,更有可能的是,现在要杀害你的这只鵺和平时绕在他肩上的是同一只。

  鸣狐,通灵体质,能够以“狐之窗”的手势看到鬼神等灵体。

  同时,并没有除灵的技能。

  鹤丸……并没有什么卵用……

  最后你蓄出仅剩的一丝意识,开口,“找、…笑面……青江…。”

  笑面青江,因为斩断笑容阴森的女鬼而得名,被作为治退怨灵的守护刀携带。

  同时,因为被你单纯地嫌弃,并没有和你结怨。

06

  但一切并不会这么简单。

  等长谷部以梦幻坐骑的机动离开后。

  你敛了敛眸,又卷又翘的睫毛被剪出翅形的阴影。

  因为你之前抗争得过于激烈,消耗了大部分体力,你的眼睑边透出一点浅浅的胭脂红,嫣然自若,沾着透明的露珠,清纯宛若百合,流淌出病容十足的美感。

  鵺,趁着你虚弱的关键时刻,已经扑了上来,一点一点蚕食你梦境中的身体。

  尖锐的利牙,刺入你的血肉,压断你的骨骼,把你的内脏都恶意地搅和上一遍。

  逐渐冰冷的身体,暴力的撕咬,绝望的等待,骨与肉之间的缝隙被牙齿扩张,麻木的怨气像病毒一样快速入侵身体的感知。

  遍布全身的巨大疼痛感,引不起你一分贝的哭喊,只引起生理性的细小抽搐。

  你睁着黯淡的眼睛,思考了很多。

  比如,如果这是狮子王的鵺的话,只要让长谷部去攻击狮子王,应该就能转移鵺的杀意。

  然而,更多想起来的是,——这间本丸并没有狮子王。

  这并非这间本丸的付丧神的所为。

  以及。

  你手上以灵力凝聚而成的山鸟的尾巴狠狠刺穿了鵺的要害。

  毕竟,在梦里,你才是主宰不是吗?

  你从梦魇中顺利醒过来,眼前从晦涩的天空变成天花板。片刻的微茫后,你随即露出了一个虚弱却挑衅的笑容。

  不过凭借聆听它细微的心跳声,找出它心脏的位置实在废了你不少时间呢。

  是的,被撕裂的剧痛中,你整理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忍受着,调节着心跳的频率,隐忍蛰伏。

  就连这莫大的痛楚,也不过是你随手增加一击致命的概率的【手段】。

  你冷静思索着历史上记载用山鸟的尾巴杀死过鵺的。

  你冷静探索着灵力的使用,冷静控制着灵力的成型。

  你从来没有奢求过谁的援手,更何况是暗黑本丸里的付丧神。

  自救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一向如此。

  此时大口呼吸带来的肺部强烈的灼烧感,让你欢愉无比。

  

考试爆炸这个世界再没有我(´;ω;‘)

不想码本篇只想开脑洞的我(挖坑果然只有前几秒是快乐的(咸鱼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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